第(2/3)页 “指导员就这样牺牲了。” “在我面前把血染进了风里。” “那一刻冲上山头的队伍比平常百倍拥挤。” “因为指导员的余音依然唱在周围每寸空气里。” “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。” “也不靠神仙皇帝。” “我身上那些弹孔和疼痛刹那间竟也全然忘记。” ... 肆意的寒风好像穿过七十多年的记忆,再次打到了老许的身上。 今晚的月亮亮得邪乎。 以前每到月亮最好看的时候,娟儿总拉着我在院子里坐着。 我也搞不清,那圆盘似的月亮有什么名堂好看。 她那张小嘴倒是巧,一会说什么思念,一会说什么爱情。 怕是跟村头学堂的老师学的。 我个只会干农活的糙爷们,哪知道什么爱不爱? 只晓得什么时节该掰苞米,哪一季要下水稻。 这时候娟儿就要撅着嘴,骂我“不解情风。” 忘了说。 娟儿是我妻。 正当我想着娟儿笑起来的模样,鼻尖忽然嗅到一丝火药气。 回过神来的时候,我已经扑到和平身上,背脊被燃烧弹的火烧得死疼。 我想我大概是上辈子欠和平的。 怎么就招上他这么个憨货? 燃烧弹扔过来的时候,他还抱着那双棉鞋仔细地擦呢! 和平吓坏了,两条眼泪扑簌簌流下来,整张脸脏兮兮的。 这胆子,比我那小闺女还不如。 他一边给我包扎,一边埋怨自己。 “卫国哥,你疼不?要是不护着我,你就不会受伤了...” 我痛的一抽一抽地,还得咬牙宽慰这傻小子。 “谁,谁让你叫和平呢?” “不护着你,我护着谁去?” 我总得有个念想。 似乎只要和平一直在。 和平。 第(2/3)页